骆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大笑起来:“长明灯?哈哈哈,草民谢太后娘娘恩典!”
“母亲当年视太后娘娘如亲生妹妹,若不是母亲,太后娘娘如何能平安诞下孩子?太后娘娘当真是重情重义,眼睁睁看着母亲死了,如今倒是来给母亲立长明灯了,你做给谁看?做给谁看?”
“骆清!”李渊怒喝一声,“不得无礼!”
骆清悠悠地晃了晃扇子,往旁边走了两步,让开了山路。
“皇上这说的是哪里话。”他拖着长声道,“母亲得宠时,太后娘娘见天儿地往母亲身边凑,这见得多了,草民难免就觉得与太后娘娘亲近了。”
“即便是后来母亲失宠被害,太后娘娘对我们母子避之不及了,母亲还是一遍遍告诉草民,太后娘娘人好着呢!”
“这么好的太后娘娘,想必是不会介意草民一时无礼吧?”
李渊见惯了他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,不欲与他多费口舌,挥挥手,轿撵便从他身边擦身而过。
骆清笑吟吟地看着,等到太后所乘的轿撵经过时,忽然一把便扒住了窗子。
他看着文弱,却没想到力气极大,硬生生地将轿撵逼停了。
侍卫们抽出刀来,却被太后颤着声制止了。
“太后娘娘。”他掀起帘子,盯着太后惨白的脸,笑着说道,“草民这些日子常梦到从前,母亲和您在院子里喝茶绣花,分明一切都是好好的,偏偏先皇后走过来要杀您,您一把将母亲推了出去,母亲就替您挡了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