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也在一旁,同样面色苍白,今日在缘隐寺发生的事,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,看着百榕的尸身被抬了出去,他的心中五味杂陈。

“你也喝一碗吧。”李渊对他说道。

李泽回过神来,摇摇头:“臣弟无碍的。”

他靠过去,拉着太后的手:“都怪那骆清,母后今日本就受了惊,他还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……”

“泽儿,不得无礼!”太后却是蹙起眉道,“他是你八哥,即便是改了姓氏,你们身上流着的血也是一样的!”

她从未这样厉声地同李泽说过话,李泽不由有些被震住了:“可是母后,他……”

“不是他的错。”太后面色疲惫,靠在软榻上,“当年确实是哀家对不住他们母子,他离宫的时候,还是个孩子,这些年他过得也不容易。”

前一辈的恩怨,李泽是不知道的,他只知道太后每年腊月二十八进香的时候,都会跪在佛前念许久的经。

“母后,您和那桃花夫人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他忍不住问道。

太后看了李渊一眼,见他只是低头喝着茶,并没有出言反对,才慢慢开口说道:“那时候你还没出生……哀家和你说过,当年哀家入宫,是先皇后的意思。”

“哀家当时并不得宠,先皇后曾想着要哀家去争宠,后来见哀家实在是没什么长进,便将哀家当作了一颗弃子,丢到了一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