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秀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,把昨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对方夏说了。

方夏听着听着,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无语:“秀秀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作了?”

“我作?我哪里作了?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?”

方夏摇了摇头:“人家李渊哪句话说错了,你就这么上纲上线?他大半夜过来想给你个惊喜,你不高兴也就算了,还把人给赶走了——你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把皇上从被窝里赶走的嫔妃了吧?”

“赶走也就罢了,明明是你说让他走,怎么人家真的走了,你又不高兴了?”

方夏给她盛了一碗粥,“秀秀,你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啊,怎么情绪这么不稳定呀?等会儿我给你熬一碗花生红枣汤喝。”

许秀的生理期一向不准,听她这么说,心里倒是对自己昨晚上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好意思了:“可能是吧,我就是觉得心里燥得很,他一说话我就想……”

话说了一半,她忽然怔住了。

方夏疑惑地叫她:“秀秀,秀秀?”

许秀抖着把手腕放到了桌上,颤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,给自己把脉。

手指刚搭上去,她顿时就觉得五雷轰顶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完了。

“秀秀,你怎么啦?”方夏见她眼神都直了,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
许秀不死心,又换了另一只手,然而指下的脉象都是一样的,脉搏圆滑不定,流利如走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