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女子生产,并非是懂得医术便能无忧的,他心里想到。

这些日子他问了许多太医,他们没一个人能保证说,等到秀秀生产那一日,定能顺顺利利的,反而是含糊其辞,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。

他们越是这样的态度,他心里头便越忐忑,后来动了怒,那些太医才跪下说,女子生产时遇到的危险,是谁都不能预料的。

他听了更是心慌,干脆命他们找了许多医案来看,结果越看越心惊,什么胎位不正,什么早产,甚至太祖时,还有一位美人,因为难产,为了保住胎儿,直接将她的肚子剖开取出了孩子。

他将那医案摔到了地上,对着一众太医下了严令,若是秀秀生产的时候真的遇到了难产,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,都务必要保住秀秀的性命。

前几个月刚得知秀秀有孕的时候他有多高兴,眼下就有多懊恼,秀秀从前就说过自己年纪还小,不适合生产,自己怎么就没有放在心上呢?

自从许秀有孕之后,李渊晚上去玉灵阁睡觉的时候,等许秀睡着了,他都要对她的小腹说上一阵话,从前的时候是讲三字经,最近一段日子,他一直对孩子念着要懂事,要知道心疼娘亲,若是感觉自己的位置不对就赶快动一动,万不能做那不听话的孩子,让娘亲遭罪。

许秀之前曾经焦虑过,但她向来心大,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,反倒是李渊最近焦虑得很,嘴角都起了两个水泡,慌得姜公公整天给他泡菊花茶喝。

“我攒了不少银子,到时候给夏夏出去开酒楼!”许秀一边走一边说着,转头看李渊怔怔的,不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,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?”

“啊?哦哦,朕听着呢!”李渊回过神来,把那些担忧压在了心底。

秀秀怀着身子本就不易,这些事不能叫她知道了,否则她只怕要吃不下睡不好了。

李渊对她笑道:“李潜是朕的侄儿,朕难道还能亏待了他不成?这些年朕扣了他不月银,等他成亲的时候,一并赏给他就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