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安王妃见他这幅模样,便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现在倒是说出这话来了,一早上宫中传来密报的时候,怎么脸白成纸一样,连话也说不出来了?这样的事情,若皇上怪罪,整个淮安王府都要跟着遭殃!”

淮安王讪讪地笑着,见她动了怒,伸手在她背上抚着:“幸而有夫人从中周旋,此事才能得了这样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法!对了,你瞧着潜哥儿的身子如何了?”

淮安王妃「哼」了一声:“那个孽障精神好得很,还敢在皇上面前顶嘴!依我看,他的伤势根本没有宫中传信来那般严重,定是皇上为了遮掩此事,才故意将他的伤势说得那样重的!”

“这浑小子,从前本王还以为他老实听话,却没想到不声不响闯出了这样大的祸来!”淮安王怒道,“等他回来,看本王怎么收拾他!”

淮安王妃疲惫地摆了摆手:“这些暂且放着吧,如今皇上已经松了口,咱们府上得去方家提亲了!”

淮安王一想到方中正那张不苟言笑的脸,心里头就有几分抵触:“只怕方家心里头有些不满啊……”

“不满又能如何,如今木已成舟,难不成方家还要抗旨,将夏儿一道白绫吊死不成?”

淮安王妃说完,却打了个激灵,方家那两口子,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。

淮安王和她想到了一处:“方中正那老家伙,你别看他从前宠爱夏儿,可真的涉及到他方家的名声,他哪里还顾什么父女之情?更不用说还有那方夫人,能逼得一个女儿入宫再不回府,难保不会对夏儿……”

两口子相顾无言,都有些牙疼起来。

过了良久,淮安王妃长叹了一声:“我瞧着也别请什么媒人了,我亲自去方家一趟,将话对他们夫妇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