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您小心些……”她颤着声提醒道。

“就咱们几个跟着去吗?”许秀问道,“太后娘娘去不去?”

“这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白芷说道,“宫里的贵人都远远地在淳湍河上游,奴婢从前也就只跟着您去过一回,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些影子。”

许秀还记得,当初太后对方夏和李潜两个人的安排,就是在淳湍河上。

本来是想要让夏夏落水,再被李潜救上来,逼着淮安王府认下这门亲事,却没想到中间横插出方凌被掳走一事,倒是让夏夏免了这一场落水的戏码。

“哀家除了年前去了一趟灵隐寺,可是好多年都未曾出宫了,每每出宫,光是准备就要好久,哀家实在不爱遭这个罪。这次为了潜哥儿,哀家少不得要辛苦这一趟,唉,谁让皇上将这事交给了哀家呢!”当时,太后对她半真半假地抱怨。

许秀嘴上说着辛苦太后娘娘了,心里却忍不住笑,还有好几个月呢,太后一面说着不爱去,一面就早早命人准备路上的茶点了。

只是太后盼了那么久,如今方夏和李潜的事已经解决了,不知道李渊是否请了她同去。

许秀心里惦记着,于是等李渊过来接她的时候,便问了出来:“太后娘娘要跟着一起去吗?”

李渊倒是怔了怔:“朕前两日向母后提了一嘴,母后却抱怨说来回路途颇远,还要命人准备,实在是麻烦,朕便没有再多说。”

许秀不由失笑:“太后娘娘就是嘴上那么一说罢了,心里头指不定多想去呢!谁知道你听了就当了真,若是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,太后娘娘心里定会失落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