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:“如果我不杀他,那么死的就是李渊和我,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了。”

方夏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秀秀,你做得对!”

许秀咧嘴笑道:“我也觉得我没做错什么,早知道他闹出这么大的阵仗,我应该早早就撺掇着李渊把他杀了才是。”

正说着话,外头响起一连串的通传声,太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,头发还乱着,看着倒像是刚从被窝里起来。

“坐着坐着,秀秀你坐着!”太后一叠声地说道。

许秀于是又坐了回去,笑眯眯地说道:“太后娘娘您急什么呀,嫔妾已经没事啦!”

“你这孩子真是吓死人了!”方夏那头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,太后又开始抹眼泪,“哀家一听说你们回宫了,立时便赶了过来,谁成想皇上受了伤,你连口水都来不及喝,就要给他包扎!哀家和夏夏不敢惊扰到你,只在门外候着,可你、你竟一转身就倒下去了!”

“幸而你只是倦极睡着了……”太后感叹完,忽又想起了庄子上发生的事,顿时板起脸来,“秀秀,你也太不知轻重了!当时那样凶险的情况,你怎么能自己留下呢?你已经快要临盆,哀家就算再不济,也比你一个有孕之人身体更强健!”

“老天保佑,幸而你一路上都安然无恙,你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,你让哀家往后该怎么办,让渊儿往后该怎么办?”

太后越说越难受,“哀家好歹也比你多活了些年头,怎么能让你面对那样的危险?”

许秀见她又开始自责,摇头道:“太后娘娘,嫔妾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!嫔妾让您先走,可是反复衡量过的!嫔妾虽然怀着孩子,可也略微有些能自保的手段,加上嫔妾从前要叫骆清表哥的,对他还……咳咳,他觉得嫔妾是站在他那头的。”

“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心理,最后才嫔妾才能找到机会杀了他啊!”许秀一本正经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