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承禄横了他一眼,尖锐地说道: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你不过是因为自家女儿与十三王爷定了亲,便想着讨好皇上和太后娘娘!我身为言官,上谏君王之失,下谏群臣之过,眼看着许昭仪这般恃宠而骄,难道还要一味说好话么?”

“当日皇上昏迷不醒,宫中混入了逆贼,后来的混乱您也是亲眼看见的,若不是许昭仪当机立断命人封了太清宫,谁能保证皇上的安危?”

楚慎行悠悠说道,“莫非魏大人觉得,您身为男子的面子,比皇上的安全还要重要?”

“那段时日护着皇上的也是宫中侍卫,与许昭仪有何关系?”魏承禄冷哼道,“说起来,许昭仪擅自离宫,身怀六甲却能平安归来,你难道不觉得蹊跷么?许昭仪从前可是与八皇子十分熟悉的,谁知道她有没有……”

“够了!”李渊再也听不下去了,抓起淮安王府上的请安折子,劈头盖脸地向魏承禄砸去。

他冷冷地看着魏承禄,说道:“魏大人莫非是觉得,朕的长子血脉有问题?”

魏承禄的发髻被砸歪了,听李渊这样问,心中猛地一跳,他光想着要找回那一日当着众人丢的面子,却忘了如今的许昭仪还有着另一层身份,那便是皇长子的生母!

“老臣……老臣并非此意……”他的额上出了汗。

李渊却不再听他解释,他本就重伤初愈,如今又整日担心着秀秀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偏那些嫔妃还不长眼地凑上前来,他心中焦躁得很。

“如今国库空虚,川北大旱,民不聊生,朕愿缩减后宫用度,将银子用到更需要的地方。”

他本想着缓缓推进,如今干脆一股脑将人全赶走了,“朕能得以存活,是许昭仪以命相护,如今许昭仪昏睡着,各宫嫔妃皆出宫替许昭仪祈福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