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着许秀的手:“娘娘,奴婢求求您,一定要救救那两个孩子,也救救公主啊!”

“大夫只能勉强控制住毒性不再蔓延,却查不出两个孩子到底中了什么毒。”

她哭道,“为了控制毒性,大夫每日都要给两个孩子针灸,小小的孩子连反抗都没有力气,只能细着嗓子哭,那哭声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断掉……”

“公主就站在门外听着,孩子在里面哭,她在外面哭,娘娘您不知道,公主她现在几乎瘦成了一具骷髅,若是孩子真的有什么不好,奴婢怕公主、公主她……”

许秀心里堵得难受,一转头就跟着落下泪来。

“三皇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妻儿被残害么?”她一字一句地问道,“他就这样忍下了么?”

侍月摇头,眼泪簌簌而落:“奴婢也曾怨过三皇子,可奴婢也是亲眼看见的,公主生产的那一日,三皇子呆呆地在外头站着,手里紧紧攥着公主的簪子,等被人瞧见的时候,那簪子已经陷入了皮肉里,戳在了骨头上。”

“公主在门外守着孩子掉眼泪,三皇子就在院外守着公主——可是有什么用呢,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,即便他现在冲进宫里,杀了那老皇帝,又有什么用呢?”

“曼青她,后悔吗?”方夏小声问道。

侍月摇摇头:“公主说,她早在应了与三皇子一起去北越时,便知道那条路绝非坦途,如今所遇到的事,怨不得三皇子,始作俑者是那老皇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