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:“嗐,谁家的娃娃抓周的时候不动些手脚呢?不说旁人,就是当初泽儿抓周的时候,哀家也是提前了好些天准备呢!”
“那十三弟最后抓了什么?”许秀不由问了一句。
太后的脸上有些尴尬:“哀家那时候日日拿着笔在泽儿跟前晃,就是想让他记着些,到时候抓支笔,不出挑又不惹先皇厌弃,没想到他领会错了哀家的意思,没抓毛笔,反倒是抓着哀家手上的镯子不放……”
许秀听了就笑:“十三弟确实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,嫔妾瞧着他和楚姑娘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,楚姑娘好不容易进宫,下着大雨呢他也不在乎,巴巴地跑到楚姑娘跟前,把他刚得的一个前朝瓷碟给送了去。”
太后也十分欣慰:“当初哀家还担心,就泽儿那个性子,这样平白给他定了亲,只怕他心中会有所不满,没想到两人脾性倒也相投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许秀一想到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就想笑。
李泽不过是个半大孩子,平常总做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来,而楚韵宁最是知道怎么同孩子相处,一张嘴句句话都能说到李泽的心坎上,许秀瞧着李泽脸上还绷着,可要是有尾巴,只怕早就摇成螺旋桨了。
因为小诺儿大周的第一位皇子,又是刚出生,便被立为太子的,所以这周岁宴办得极为隆重。
这是许秀当了皇后之后的第一场宴会,她一点也不敢托大,将方夫人请进了宫不说,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,立刻就去找李渊,生怕出了什么岔子。
她倒不是怕被人笑话,丢了面子又能怎么样,可如今不管是李渊还是太后,都给了她十二分的信任,她丢了面子事小,让人因此而看清了李渊和太后,那却是万万不成的。
此刻她跟太后也说起了外面的事情来:“按着之前的安排,命妇们进了宫,便由着人引到御花园中,御花园那边已经布置好了,除开各色鲜花,还搭了台子,能让人看歌舞取乐;等时辰到了,便可以将人引到殿中,而殿中男女也已经分好了席位,中间隔着珠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