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孩子还能说不生便不生了?”许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“你不对劲,怎么突然替李潜说起话来了?”

“李潜再怎么说,也是我的侄儿。”李渊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再说了。

秀秀或许没有什么印象了,可他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
当初她生产那一日,身下的血浸透了床褥,额上满是汗水,面色惨白,声音嘶哑,死死抓着他的手。

她在经受着这世间最痛的磨难,他就在一旁,却除了安慰她,什么都做不了。

他看着她痛到昏厥,也曾经落下泪来,明知是傻话,还是一遍一遍对她说,秀秀我不要孩子了,秀秀你不要生了,秀秀你要好好的,秀秀,秀秀。

明知道没有道理,可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,却只能说出这样没有道理的话来,好像说得多了,就真的能实现。

万幸她最终还是平平安安的,老天还是眷顾了自己一次。

许秀不知李渊心中所想,正对他说着方夏的女儿:“生下来就白白胖胖的,我抱着她的时候,她用小手抓着我的指头,力气大得很!”

“小丫头脾气也好,我拍了好几下屁股才哭了一声,抱起来晃一晃就不哭了,许是因为过了预产期几日,一点也不像刚生下来的孩子,头发又黑又密,一双大眼睛特别像夏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