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竿见影不过是因为那药里面加了甘油。”许秀笑道,“若说贵重,那药还没有外头的瓶子值钱。”
长平想到那药的用法,不由咧咧嘴,瓶子肯定是不能再要了,她不由问道:“那瓶子大概多少钱一个?”
“两文钱左右吧。”许秀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长平:……
她忽然就明白了许诺为什么那么爱银子,这分明就是遗传啊!
可许姨母能将两文钱的药卖二百两银子,为什么只收了那孙大娘一双鞋底做诊金呢?
她听得分明,孙大娘的外孙发了高烧,吃了半个月的药,那些药定然比一双鞋底值钱呀!
许秀看着她的样子,便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她抬手摸了摸长平的头发:“你是不是在想,为什么我没有收孙大娘诊金?”
长平乖巧地点头,许秀又转过头问长安: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长安略略低下头,说道:“孙大娘家境贫寒,二十个铜板对她来说已十分难得,若是收诊金,只怕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;那老爷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,一看便是有钱人家;
而方才那位小姐,言语中便能听出来出身颇好,又婚期在即,所以即便那养颜膏要一千两银子,她也会心甘情愿地拿出来。”
“京城里有许多看不起病的穷人,许姨母只象征性地收他们些东西,却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。可若是一味如此,这医馆定是要亏钱的,所以遇到家中富足的,许姨母便会多收些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