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酒楼里面,长平正托着腮看长安。
楼上的食客还未散,两人正在三楼的包厢里坐着,至于菜菜……
她蹲在厨房里,两眼放光地等着看娘亲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呢。
皇后娘娘昨天就已经给长安开了药,那药长平闻着就觉得苦,可长安端起来一口气喝了,连眉都没有皱一皱。
他喝过药,拿起帕子擦了擦嘴,才问道:“你瞧着我做什么?”
长平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:“没什么……就是想不明白,你明知道学武辛苦,菜菜拜师的时候,怎么都不拦着她些呢?”
“我有什么资格拦?”长安平静地说道,“说到底,我不过是寄宿在这里的一个病人,不能替她做决定。”
“话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长平摇着头,“你要是真的想拦,菜菜那样单纯,几句话不就被你哄到了?可你这么长时间了什么都没说……”
她忽然就有了兴趣,戳了戳长安的胳膊:“我说长安,你真的就眼睁睁地看着菜菜去学功夫啦?”
当年她学功夫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:“我和你讲哦,学武真的是特别特别辛苦。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扎马步,哪怕下了大雪也不能休息。”
“扎马步的时候,人是不能动的,你能清楚地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酸痛不已,汗从额上流下来,流到眼睛里面火辣辣的疼,但是不能抬手去擦……
还要跟着师父学那些招式,哪怕有一处做的不对,师父的竹板便会落在你身上……更不用说学得深了之后会对练,受伤都是家常便饭,血淋淋的也是难免的……”
她光是一回想,就觉得十分可怕:“菜菜为了学功夫受了伤,你不心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