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华摇了摇头,道:“回皇妃的话,并无什么大事,只是殿下今日又从账上支了五百两银子,您看……”

王曼青大怒:“支银子支银子,他整天支银子干什么去了?是不是那秦氏又哄着他买什么东西?”

陆华低着头不说话,王曼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“这是最后一次,下次陆秉言再支银子,谁都不准给他,你让他直接来找我!”

晚上的时候陆秉言就来了,照例又是摔摔打打一番,将人都赶了出去,王曼青才开口问他:“怎么了,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
这支银子的方法是他们两个私下商量好的,平日里两人不能常常见面,于是便说好,小事靠秦氏在中间传话,要是有些隐秘不能让旁人知道的,陆秉言便去支五百两银子,两人当面说。

陆秉言抓起茶杯,将里面的茶一股脑地灌了进去,平复了一下气息,才说道:“是陆谨言,今日上朝的时候,他进言说西域这些年并无战事,定远侯驻守西域委实是大材小用,完全可以留罗家三个儿子在边疆,将定远侯召回京都。”

王曼青冷冷笑了笑:“这是因为上次赏花宴的事,他防备着定远侯呢!罗玉没能如他所愿进了皇子府,镇国公府上虽然没说什么,可谋害世子夫人,两家已经结了仇,万一定远侯与镇国公府都投靠了陆慎言,他想必就要头疼了。”

“定远侯祖上有训,不结党营私,只忠于皇帝,镇国公也是一样,这两家是纯臣,他何必多此一举。”陆秉言摇头道。

“他那样的人,自己满心害人的心思,也总想着害旁人。”王曼青说道,“他以为自己是抢占了先机,可实则是令两家都寒了心,本来就算支持他的,这下子也要重新考虑了。”

“说的是。”陆秉言笑了起来,“既然他们要重新考虑,那么我这个时候,也该稍稍露出点东西给他们看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