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进了屋,何嬷嬷与侍月跟进来给她梳妆。
“皇妃,宫中如今不知是何形式,此番进宫奴婢与您一起吧!”侍月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说道。
王曼青摇了摇头:“你没听方才那内侍说吗,今日是家宴,席上没有旁人,老皇帝不必像有朝臣在场一样有所顾忌。”
“让玉竹陪我去。”她很快就决定了,“她会些功夫,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。”
王曼青没有说的是,上次她进宫的时候,老皇帝看她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,那目光根本不是公公看儿媳的,反而像是豺狼在看着自己的猎物。
她怕这次进宫有人会用些下作的手段,玉竹在身边她还有反抗之力,要是带着侍月,只怕两人都要折进去。
何嬷嬷显然也想到了这些,她抿着唇,从首饰匣子最底下拿了个簪子出来:“皇妃,您戴着这个。”
这簪子是她们来北越之前,太后特地给王曼青的,表面看上去只是一根普通的簪子,然而质地极硬,上面用药水浸泡过,划伤了人之后虽不能要了那人的命,可短时间内人会全身麻痹,动弹不得。
王曼青将簪子接了过来,对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来:“嬷嬷放心,玉竹的身手很不错,况且陆秉言也在宫里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何嬷嬷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
宫中的情况如何尚不知晓,殿下留在宫中这么久,连话都传不出来,只怕是过得并不轻松。
这样的情形下,要是皇妃再出了什么事,殿下真的有能力救皇妃么?
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落在王曼青的眼睛里,王曼青拍了拍她的手臂,温声道:“嬷嬷不必担心,不过是一场家宴罢了,我晚上回来,说不定还能把陆秉言也一起带回来过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