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。”傅宵烛手指撑着额角,不由得笑了,“你不是跟着陆二走了么?”

楚倾并没有回答他,只是踩着满地碎片走上前来,站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直视傅宵烛的双眼。

傅宵烛伸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,脸上的笑容越发轻蔑,他发现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小玩意的一双眼。

就跟野草杂火淬炼出来的琉璃珠似的,总带着股百折不挠、无法驯服的野性,让人格外的不舒服。

他后仰着依靠在皮椅上,衬衫领口隐约露出胸肌的轮廓,越看这小玩意越觉得下贱,“都有本事勾搭上了陆二,还回来找我干什么?”

他的眼神玩味而又看垃圾一样将楚倾上下打量了一遍,“合着你胃口很大啊?”

霸道专横,不可一世,狂妄自大……

楚倾冷冷审视着面前的傅宵烛,上辈子宛若地狱一样的十年,全都是因他而起。

如今再见,可真是熟悉的配方,熟悉的味道,以至于刺激地脊骨都下意识战栗疼痛。

因楚倾沉默太久,点燃了傅宵烛心头的暴虐,“说话啊,哑巴了?”

面对山呼海啸般的怒火,楚倾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,只有唇角轻轻一哂。

“跑出笼子的玩意儿……”傅宵烛站起来的个头足足有一米九,比楚倾高了大半个脑袋,身上的气势极具压迫感,只听他冰冷轻蔑道,“就只有掐死的份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