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只是自觉身份低微，惶恐难安，不入师祖的眼，方才也以为，师祖喊的人不是我。”

苏幻开口，抬眸看向段孤绝，一双眸子中写满了尊崇，唇角扬着恰好的弧度，将浑身毛发几乎要竖起来的小狐狸压在怀中。

段孤绝却是轻轻一笑，他注视着苏幻的眼睛，原本瞧着清冷的病容刹那生出些许的生气和艳色，原本拢在苏幻肩膀上的手，轻轻伸了过去，抚在苏幻的眼眶旁边，他的手极冷，就像是常年泡在了冰冷的寒泉中一般。

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。

轻轻一揉，便将苏幻的眼尾揉的有些发红，唇角含笑，声音温润。

“本尊倒是觉得很入眼，尤其是你这双眼睛。”

他轻笑，舒展了一口气，一双墨色的眸子注视着苏幻，全然一副长辈对小辈的欣赏爱戴。

“本尊瞧着甚为喜欢。”

苏幻听言敛了敛眸子，睫毛轻颤将自己的眼睛给遮掩住。

“宿……宿主，是我的错觉吗。我怎么觉得……他摸你眼睛的时候，说那句话的模样，让人有些害怕，就好像……”

小九子抖了抖小身子，它看着这个段孤绝这幅温润的模样，总觉得害怕，就像是他正夸赞着宿主的眼睛，下一秒也许就会真将它宿主的眼睛剜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