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半妖，不能像纯粹的狐妖那样自如。因此为本体时，是不能口吐人言的，只能咬了掌门一口。

掌门吃痛松开他，语气仍是气愤的：“褚师弟，你大半夜的不在你乾峰呆着，夜闯人小姑娘闺房做什么！”

白光一闪，白毛的小狐狸化作身长玉立的男人。他淡淡地扫来一眼，才道：“琳琅有东西在我这，我为她送来。”

掌门：“你想送东西，不能直接给我？”

褚慈：“……”

“她不知道我是狐狸……”他没什么表情，“前些日子都在陪她。如今她忽然离开乾峰，我便化作本体来与她道个别。”

这个理由还算合情合理。

然而掌门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。

什么叫「前些日子都在陪她」？小姑娘都被他气哭了，他还有脸说出这种话？

“褚师弟……”掌门幽幽地看着他，“师兄从前倒是没发现你脸皮厚成这样。”

褚慈直接当没听见，往窗内扫去一眼，问：“她人呢？”

掌门：“她去哪里关你屁事！”

原来是走了？

褚慈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，跑得倒是快，还挺轻车熟路的。

“师兄……”他看了掌门一眼，“她不过一个外门弟子，你怎如此上心？按理来说，我是琳琅的师尊，这些关心话该我来说。”

掌门一下子说不出话。

褚慈神色平静：“您对琳琅关照有加，不怕您的其他弟子、不怕师嫂知道？”

掌门：“……”

近些日子掌门夫人在闭关，不然他也不敢把宋琳琅接过来。

宋琳琅到人间去玩，被发现的风险反而更小，他也不用那么胆战心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