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景渊低声道:“等我回家。”
她轻轻「嗯」了一声。
这场景落入旁人眼里,便是俊美的青年挽着他娇小明艳的王妃说着悄悄话,好不甜蜜。
到底是谁说安王被药毁了容?
又是谁说安王的先天疾病在脸上留下大量疤痕?
还有那些关于安王已死的流言,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?
他只是脸色苍白了些,身体孱弱了些,却是活得好好的啊!
不过,羡慕归羡慕,安王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传递一个信号:他命不久矣。
再得宠又如何?注定是个守寡的命。
于是落座后,温思渺收到了许多复杂的视线。
有嫉妒艳羡、有同情、有轻蔑不屑……贵女们都是人精,一个两个都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,纵然心有不甘,也只敢用眼神瞪人,咽下了这口气。
她云淡风轻地品尝着点心,丝毫不受这些目光的影响。
宫宴就是大气阔绰,桌案的吃食流水一般呈上,玉羹、鱼脍、蝶齑、爊鸭……琳琅满目,好不丰盛。
前后的贵女看似谈笑风生,其实锋芒暗藏。温思渺一边用餐,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交锋,惬意极了。
若是火烧到她头上,她就扮作木头人——不知道、没想法,或者干脆不说话。
反正安王没野心,注定没有夺嫡的资格,没有人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。
啊,咸鱼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