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王、王爷……”

温思渺平静道:“他没事,只是太累了。”

说罢,吩咐白芨站在一旁,扶着楚景渊下了马车。

他的身体其实很轻,手腕瘦得几乎可以看得见骨头,若不是大袖遮住,在夜里远远看着,怕是更像鬼魅。

温思渺低声问他:“你到底生的什么病?”

自有护卫上来,帮她扶住了他的身体。

楚景渊轻描淡写:“没病。有人不想让我好,就成这样了。”

小姑娘人不大,小小的一只,力气却是不小,扶着他一个大男人,面色丝毫不改,看着还挺从容。

他这句话信息量很大,温思渺片刻后便理清了思路。

无非就是遭人下药说成先天疾病,而后药持续加量,吊着他的身体。

只是现在看来,楚景渊该是韬光养晦一类,究竟有没有病,他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。

老狐狸……

温思渺心想。

楚景渊微笑道:“渺渺心疼我么?”

旁边不少人跟着,温思渺没有回答,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
楚景渊失笑:“渺渺真令人伤心。”

温思渺轻哼一声。

王府的丫鬟早已备好热水,她一进门,便有前前后后几个侍女拥着为她宽衣解带。

王妃的排场华丽归华丽,却也真的很累。光是头顶那一堆珠翠,就压得温思渺浑身不舒服。

更别提古人的衣服繁琐,一层又一层,最后还要来个披帛,脱也是件麻烦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