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淡淡地扫过来,目光看不出喜怒,却莫名带了些威压。
温宜楠心头一梗,压下退意,硬着头皮跳了起来。
长长的水袖拖地,宛如江南水墨画般晕染,妙龄少女的曼妙与芳华被她发挥到了极致。
可惜落花有意,流水却无心。
青年偏头去同承安侯说话。
“你小女儿是染了风寒?”
承安侯忙道:“回殿下的话,小女自幼体弱,近来天气转凉,稍有不慎才染了风寒。”
“唔……”他的眉头微微蹙起,“此番出征,从北戎那儿带回了不少药材,回头本王让人送来,就当是晚宴的谢礼。”
承安侯受宠若惊,差点双膝一软,连连道谢:“有劳殿下挂念了,多谢殿下。”
北戎那是什么地方?带来的药材无一不名贵,九皇叔带兵搜刮时,那是一箱一箱往外搬,价值都可以抵得上一座城了,居然随随便便就给了他的女儿?
他的小女儿果然是个有福气的。
青年又同承安侯聊了几句。
温宜楠一舞结束,他却全程没有看上一眼,她的心都快沉到谷底了。
她压下心中的气急败坏,到自己的位置去坐,身边的温宜榛笑了声,“大姐姐跳得真是好看,与那舞女也不相上下呢。”
温宜楠手一抖,差点没掀翻茶盏。
舞女?
她堂堂侯府大小姐,怎么能同舞女相提并论?
她自幼学的琴棋书画,都是从宫里请的名师教的,她是精心培育的名媛贵女,将来是要做人中龙凤的,温宜榛说的都是些什么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