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她当时对宋之怀说,她看见了轩邈山庄,却没有看见云亭。
宋之怀只是笑笑,说也许云亭无心武林同盟,自己跑了吧。
她当时便觉得宋之怀的语气有些奇怪。
可若云亭就是宋之怀,这所有的奇怪之处,便都有了解释。
他说,他逃走了。
囚室之外,云亭与玄衣人仍在僵持。
最终,玄衣人问道:“你说怎么办?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云亭叹气一声,“这件事情,是我有资格处理的么?”
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,到底是让玄衣人生气了。
“少主,您可不要忘了您的身份!”
他有意咬重了「少主」这个称呼,仿佛在讽刺云亭——是少主又如何,比他们这些走狗又好的了多少?
云亭微微一笑,道,“我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。”
莫名恐惧涌上玄衣人的心头。
他的喉头一阵腥甜,有什么东西向外迸发,似乎有一双手扼住他的咽喉,逼得他几欲窒息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云亭。
“云——你敢——”
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便猛地咳嗽,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。
身后几个玄衣人面露惊恐之色,却也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,眼前银光一闪,身上便多了几个血窟窿。
他们的确很少见云亭用武器。
他办事,素来是悄无声息的,便连武器也不愿意展现给外人。
可他的武器一旦出鞘,不见血,便不会收回。
不过眨眼的功夫,玄衣人接连倒地,只有云亭一人仍站在铁栏杆之外。
他俯下身,从最前面那个玄衣人身上摸出了一大把钥匙,走向了温思渺。
然后当着温思渺的面,一把又一把地适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