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戏仿佛掐断了她生存的路,没有给她一点向前走的希望。
这不应该。
早读一结束,任课老师直接发下来一张长长的文科综合试卷,一考就是两个半小时。
温思渺做得晕头转向,勉勉强强分出一点注意力去观察周围的动静。
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,仿佛一个正常的、军事化管理的学校。
除了时不时会出现在门口的班主任,这一次的监考老师没有佩戴红色袖章,眼睛里也没有冒出绿光。
只有佩戴红袖章的人才是监察者。
温思渺记得,早上去食堂吃饭,打饭窗口的阿姨也没有佩戴袖章。
宋之怀说,所有的人都「可能」变成监察者。
变成监察者需要条件。昨天她第一次看见大量监察者聚集,是在什么时候?
食堂?
对,天黑以后,吃晚饭的时候。
她好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些什么,可是这个念头又很快消失。
必须要更多的东西来支撑她的想法才行。
学校的课表安排十分莫名其妙,上午又是考文综又是讲数学,好不容易熬到下午,第一节 就是体育课。
上来就是先绕着操场跑四圈。
体育,这对温思渺来说,是比数学还讨厌的存在。
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上过体育课了。
这还是下午两点,一天之中日光最盛的时候,全操场只有他们一个班在跑步。
偏偏那身强力壮的体育老师格外凶狠,视线全程没有从他们身上离开,生怕他们偷懒。
温思渺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几乎没有吃东西,跑到最后一圈的时候,眼前已经一片模糊。
失去意识前,她隐约听见有人喊:“老师,这里有人晕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