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可能的,而且监视她吃药的人还从一个变成了十个。
宋之怀一进来,便看见小姑娘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,先前那些懊恼一扫而空,只剩下忍着笑意。
身边伺候的宫女都是人精。一看见宋之怀,都顾不得对视,立即转头与温思渺作别。
她们不敢妄议君主之事,可宋将军——现在应该称为王爷了,王爷待陛下,宫中上下都是知道的。
她们不好猜测,更不敢打扰。
温思渺不过走了下神,肩膀一空,她差点没站稳,却立即落入了另外一人的怀抱。
身后人的胸膛很硬,扑面而来的都是热气,夹杂着熟悉的冷香。那段时间昏迷不醒时,萦绕身边的,都是这个味道。
是宋之怀。
她在外人面前再冷漠,见着男朋友,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放软,听着还有几分赌气的委屈:“王爷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
可不是么,又安置了她,又稳定了臣心。这样一来,他们根本不用担心朝堂会毁在温思渺这个女子手里——不是有宋之怀兜着么?
——小姑娘在向他撒娇。
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,宋之怀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怎么可能……别说她深居简出,便没有这层原因在,她之前是公主,现在是帝王,怎么看都该是高傲的。
就像她一开始与他谈话时的那样。
可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种若隐若现的信任与依赖,他很受用。
他把她打横抱起来,一本正经道:“陛下谬赞了。”
小姑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藕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,生怕自己一个不稳掉了起来。
随着她的动作,插在发间的金簪微微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