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因为小人鱼的世界，就是那么安静。

……

喻昭怔了很久，很久之后才消化了小人鱼所说的一切。

小人鱼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，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里冒出了汗，有些潮湿。

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，等着老师教育的小孩一样，低着头不敢再去看喻昭。

“我大概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语气有些沮丧，“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，就是助纣为虐？”

小人鱼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。

他其实对于那些被做实验的人，心底是没有多少愧疚的。他自有意识开始，就被囚禁在这个冰冷的实验室里。

唯一接触到的也只有kamna那个疯子。

没有人教他。

他的情感冰冷，很难有着正常人的道德体验。

直到喻昭的出现。

岛上的一些地方，开始出现了声响。不再是那片安静，甚至已经开始有了生物的踪迹。

如今为了喻昭，他也可以尝试去接触这些。

“不是。”

喻昭紧了紧握着小人鱼的手，一字一句无比认真：“你只是被那人利用了，这不是助纣为虐。”

助纣为虐这四个字太过于沉重。

“不懂的我们可以慢慢学……”她朝着小人鱼笑了笑，“没有关系的，时间很长，我们可以慢慢学。”

眼底暗沉的光逐渐明亮了起来，初弯了弯眸子，白嫩小脸上的两个酒窝看起来异常软萌。

“嗯……”他软软糯糯地应了下来，“都听昭昭的。”

小孩太乖了，导致喻昭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酒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