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鱼崽不敢问，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老父亲脸上威胁的笑容了。

比小时候听到的那哼唱声还要可怕。

等到鱼崽上了学，他更加感觉这个家里没有自己的位置了。

常常是从学校回来，就发现家里空荡荡的，没有一个人。

于是他很坦然地拿起自己的小饭碗，很自觉地去隔壁苏姨家蹭饭了。

也就是这个时候，他更加明白了为什么自家父母要选在苏姨和秦叔家隔壁的原因了。

“你爸妈又走了？”

是秦叔给开的门。

看到门口站着小小的崽子，他一怔，然后无奈一笑。

“嗯，打扰秦叔叔了。”

鱼崽板着一张白嫩的小脸，说话颇有一种沧桑感。

“鱼鱼来啦？”

苏姨对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，捏了捏他的脸之后，就直接带着他来到了餐桌前。

“鱼鱼！”

早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小人看到他后，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。

他立马跳了下来，小跑到鱼崽身边，亲昵地拉起他的手。

“鱼鱼今天终于要陪我一起睡吗？”

明明秦书比他大了三岁，但是看起来却要比他矮了不知道多少。

“不要……”鱼崽果断拒绝了，“我一个人可以睡的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小小的秦书眼里明亮的光瞬间黯淡了不少，但是拉着鱼崽的手还不肯松开。

“那我们一起吃饭饭！”

小小的人说起吃饭的时候又活跃了起来，死活拉着鱼崽不肯撒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