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凤说他,“你再去买件羽绒大衣嘛!笨。”
徐山平嫌贵,“一年就穿一次!”
“拿回来干洗一下明年再穿,你又不长个了!得舍得给自己花点钱。”
徐山平去买了大衣,又置办起年货,见秋凤每天还是微笑着,也没再提借钱给老乡的事,真乐呵呵地上火车走了。
“姐,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三姐妹坐在桑拿房里,余自新往石头上浇了一舀勺水,雾气蒸腾。
宋秋凤盯着眼前短暂蒸腾的白雾,靠在发烫的松木板墙上,轻轻摇摇头。
一年前,两个妹妹也是这么问的。
两个人,一个不停往前走,一个站在原地踏步,也走得满头大汗,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。
一年前徐山平把他那对尿盆爹娘送回老家时,她还觉着,行了,最大麻烦的解决了。
现在回头一看,最大的麻烦从来不是他爹娘。
甚至也不是徐山平。
是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