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簪笔正好有不懂的地方要请教元簪缨,看见元簪缨一直望着他笑,诧异道:“兄长?”
元簪缨道:“我方才对乔夫人说,请她将小公子送到我这,和你一同读书。”
元簪笔震惊道:“兄长。”
“你不喜欢他?”
元簪笔立刻道:“当然不喜欢!我不是都和兄长说了吗,兄长为何还要让乔郁过来?”
隔着一道墙乔郁已经足够烦人了,要是日日朝夕相处,元簪笔只要想想就恨不得去上吊。
元簪缨极少见到元簪笔这样,没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发,笑道:“我是为了你,你这样不爱说话,以后入仕可怎么办呢?”他开了个玩笑,“你这个性子,比一般的姑娘还像姑娘家呢。”
有些乔郁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都是元簪笔之后告诉他的,他受了重伤,疯疯癫癫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,元簪笔无事时就一面同他说话一面给他换药,好些旧事,都是元簪笔一字一句告诉他的,一面讲一面眼中似有希冀地望着他,好像在期待他的回应。
“乔相,”有人小声叫他,“乔相。”
乔郁按了按肿胀发疼的太阳穴,往声音那边看去。
他没有反应倒还好,转头看过去简直像是告诉皇帝他全然神游天外,魂不知属。
大殿上有大半目光都落在了乔郁身上,连皇帝都似笑非笑地望着乔郁,“乔卿。”
乔郁毕恭毕敬道:“陛下。”
皇帝明知故问道;“乔卿觉得刚才朕说的如何?”
乔郁满心都是元簪笔,哪里听见了皇帝说话,遂道:“臣觉得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陛下圣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