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郁万劫不复。
元簪笔伏在他怀中,无声地笑了下。
梦中的元簪缨说的不对,显而易见他不是出于愧疚,他若是出于这个原因,现在恐怕已流着眼泪同乔郁陈情,无论之后是生是死都坦然以对。
他不是。
元簪笔倦倦地闭着眼。
乔郁摆弄着他的长发,只觉得这人面色苍白的好像能马上碎在他怀里。
可到了这种地步,他居然还是一点都看不出元簪笔究竟在想什么。
乔郁的手指穿过元簪笔的长发,头发极黑,就显得的手更白,“做噩梦了?”他问。
乔郁不高兴时常常喜欢玩他的头发,这次用力却相当轻,一下一下的,仿佛并不是为了做什么,而是只想告诉元簪笔他还在。
元簪笔含糊地嗯了一声。
乔郁闻言想笑,他觉得可笑,还觉得心惊。
什么样的噩梦能吓到元簪笔?
还是说元大人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他。
乔郁贴着他,柔声问:“梦见什么了?”
元簪笔将头枕在他的臂弯中,散下来的长发就遮盖住了乔郁的手臂,他阖着眼睛,道:“梦见你死了。”这话说的毫不客气,没有半点他平日的样子。
乔郁心中滋味莫名,好像被人拿什么东西掐了一下,十分酸软疼痛,虽然知道这极可能是元簪笔编出来哄他的,还是忍不住道:“本相死了,你就难过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