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昭亲信一直在帐外等待动静,可里面并无反应。
允佩就站在他不远处,不知在若有所思地想些什么。
刘曜自觉哭得差不多了,以袖掩面,道:“为何还不动手?”
刘昭叹息道:“我在三哥胸中,竟成了一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了。”
刘曜在心中大骂刘昭惺惺作态,面上却只擦泪,摇头道:“不敢。”
刘昭见他不哭,慢慢道:“我如何不知想杀我的人未……必不来自三哥,行宫中或者皇城中,不与我同路者甚多,想刺杀我之人更是比比皆是,我不能肯定,方才言语冒犯,”他起身,向刘曜躬身赔礼,“是我冒犯,还望三哥看在以前的情谊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刘曜急忙下去扶他。
“只不过,此事未必就与三哥无关。”刘昭道。
刘曜故作不解,“何意?”
“三哥一向同乔相交好,”刘昭道:“许是乔相想要三哥做皇帝故命人谋害我,亦说不准。”
刘曜道:“五弟却还是怀疑我。”他松开刘昭,与之拉开距离。
刘昭却道:“三哥觉得,今日陛下身体如何?”
皇帝身体确实比先前好上不少,刘曜只以为是刘昭带来的医生医术高明,道:“陛下身体虽仍不虞,但比半月前已好上太多,还得多亏五弟带来的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