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。”嘟嘟说：“爸爸现在太凶了，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，我不喜欢他。”

我心中一顿，摸她的动作也跟着停下。

“嘟嘟，你忘记妈妈跟你说过什么了？”我道：“妈妈跟你说过，小孩子的世界里，不能有什么？”

“知道，妈妈说过，说小孩子的世界里，不应该只看见坏的东西，应该发现美的，好的。妈妈，我记得。”

“嗯，真乖，那我们嘟嘟，把发生的这些全部都忘记好不好。”

“那我就记得凌叔叔的好，对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她说「凌叔叔」的时候，我心中狠狠震了一下，目光看向窗外夜色中。

伸手把嘟嘟拥进我怀中，思绪飘得很远。

直至嘟嘟说她饿，我才起身让她在沙发上看电视，自己进厨房做饭。

这一晚，过得很平常，早上被一个梦境吓醒过来，迅速下楼检查房门，窗户。

孩子还很安全躺在床上，屋内也没有任何异常，我才捂住胸口舒口气。

我梦见沈毅得知自己的病症后，又测出嘟嘟不是他的孩子，来找我们报复了。

刚刚见泛着光点的刀尖猛地往我身上刺来时，我一颗心被什么东西往上提着，呼吸也跟不上。

刚上楼，把孩子拥进怀中，电话响了。

我一愣，好几秒后，才拿起来。

是凌墨寒……

这才放心接听：“喂，起床了吗？”

“嗯，刚醒，孩子还在睡。”

“答案，你想清楚了吗？”

“答案？”

我有点莫名其妙。

“我说让你考虑跟我结婚，你忘记了？”

我猛然睁大双眼，捏住手机的手握得很紧，心也跟着紧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