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门上透明的一小块儿窗户，我只能透过那里看向里面。

瞧见舒漓将手中的东西摆好，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摸了摸。

打水给他擦脸，擦身子。

他身子插着很多管子，氧气罩也一直戴着，看上去令人心中沉甸甸的，放不开，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形牵扯着心脏一直不放。

原本，那应该是一个正常妻子为丈夫做的最普通的事情跟陪伴，可我现在竟然都得不到这个权利，没有这个机会。

心中难受不已，双手下意识握成拳头。

眼眶已经变得酸涩。

“叶小姐，我想你应该也看清楚了，舒小姐对凌总是真的很好，他们是彼此的初恋，在国外就一起了这么多年，若不是有嘟嘟，他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
“呃……”就在这时，陈毅忽然开口说一句，我偏头看一眼，刚好跟他浅浅淡淡的目光对上。

旋即，我偏开躲开。

“还有，凌总家人对舒小姐也是非常看好的，尤其是凌总父亲，对舒小姐很满意。”他继续道：“况且舒小姐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，对嘟嘟也是非常好的，我觉得你没什么需要担心的，她肯定会把嘟嘟带得很好。

孩子现在还小，能很快忘记之前不开心的事儿，也能跟新的人建立新的感情，嘟嘟跟着凌总和舒小姐，肯定比跟着你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更好一些。”

“呃……”这些话，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我心上一般，疼痛不已。

我承认，他说得话很有道理，嘟嘟跟着我，确实受了不少苦。

我连一间好的学校都不能让她上，就连平常的生活，恐怕都有点困难，时常都没有安全感。

这让我心头很愧疚。

但我憋住泪咬唇道：“陈先生，我理解你们的意思，但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，你们说着轻松，我心里的那种感受，你们根本就不懂。”

话闭，我径直从他身侧离开。

“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