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我，让你受苦了。”

“还听吗？”

“要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我继续：“真正地稍微好一些了，是有一次三个孩子全都在我身边，那次，确切是怎么样开始的我记不起来了。

但是我记得，我们四个，我抱着六六，嘟嘟跟Jason就在身边，我们四个就抱在一起，痛哭。

真的，那一刻我才忽然清醒过来，才明白之前自己做的事情，自己的冷漠淡然，对孩子们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。他们还这么小……”

说到这，我的双手都在颤抖：“墨寒，他们还这么小呀……就算是嘟嘟，也才十岁不到的人，但是却每天都要活在失去爸爸，妈妈也不正常的环境中，还有六六，生下来很久了，我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，除了喂奶，我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跟兴趣。

现在回想起来，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孩子，如果时间能倒流，倒流回以前，我发誓，我一定会对她们好一点，更好一点。”

他紧紧抓住我的手，沉声说：“不晚，小秋，不晚。”

我感觉到他一个又一个吻，连连不断地落在我的额头上，很轻很轻，却又能让我感觉到那些吻得真实。

暖到了心底。

“现在一切都还不晚，我相信，他们会理解你的，也会理解我。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幸福平安地生活，他们健健康康，快乐长大，这就是我们接下来所有的人生意义，有你们，我真的很满足。”

我抬眸看他，他也垂下头，身子稍稍调整一下位置。

四目相对间，他说：“谢谢你，给我带来这么美满的家庭，谢谢你们，在我消失的时候，从没想过要放弃我，谢谢你们一直等我，也谢谢，隔着千山万水，隔着各种不可能的声音，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找我。

小秋，我凌墨寒这辈子，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有打算有计划的，但唯独有一件事情，全都是靠真心跟运气。”

我静默，等着他说。

“啵——”

他吻了我一下，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很清脆。

“那就是所有关于你的事，小秋，我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