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舌不住纠缠,这一吻绵长而深入,分开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。楚珩趴在凌烨身上餍足地喘息,脸颊因长久亲吻染上潮红色,他把玩着凌烨寝衣的系带,懒洋洋地道:“居然还跟自己的玉佩过不去,重九变幼稚了。”
凌烨凭自己的果断,终于不再受冷落,正心满意足着,听见这话复又竖起眉毛,“我幼稚?”
他点点头磨了磨牙,旋即揽住楚珩的腰往榻里一滚,两个人上下逆转,凌烨拨开楚珩的里衣,居高临下地说:“那阿月哭的时候是不是更幼稚?”
“!”楚珩看他神情就知道要“糟”,而事实比想象来得还快——
“哎哎哎……”求饶的话还没出口,凌烨就将他两腿分开,抬起来往腰间一挂,身体力行地为刚说的话作见证。
……
月上梢头,凌烨吻去楚珩眼角渗出的泪珠,闭上眸子假寐。
楚珩缓了一阵,待心跳平复,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,伸过手揽住他的腰靠近他怀里。
这段时日凌烨心情不太好,他心里存着事,始终难能释怀,今日大朝会上停行卷之事初定,回来后又见云非平安晓事,他心中的郁堵稍稍去了一些,可要说彻底开怀,那还远着。
楚珩知道他在担心什么。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,颜相心存商君之志,可凌烨并不希望他也是商君之命。
世家大族势必会抱成一团,罗织成狱,凌烨为此已经提前做了许多应对,今日下午在敬诚殿,楚珩看着他御笔拟诏,明日即过中书门下用印备案,在停行卷的圣旨昭告九州前就会颁往颜相府,加颜相正一品太师衔。
有了帝师这层身份作保,议亲、议故、议能、议功、议贵、议勤,八议之中颜相能沾其六,再加上官当、减赎,只要不是罪大恶极,皇帝总有法子保下他少时的老师。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