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他再重新调查，重新正视以前查到的证据，明明药是曹肃全派人下的，那为什么每一条证据却都指向关婳？

那个时候他和关婳还没有结婚，且不论那个时候的曹肃全究竟认不认识关婳，就算认识，曹肃全也根本没有理由针对关婳，可为什么这些证据却全部指向关婳？

然而现在曹肃全坠海了，他那个手下也消失不见了，傅松已经派人去调查，但至今没有线索。

“曹肃全以前的记录都查过了？”

傅松点头：“查过了，但和以前一样，曹肃全太谨慎，他从来不留下任何记录，什么也查不到。”

“继续追查他那个手下的下落。”

“是。”

除去酒店那件事。

关婳至今的全部经历都在祁湛之手上的那份资料里。

8岁那年被苏秋芝送到乡下爷爷那儿，18岁考上A大艺术系，回到关文坚和苏秋芝身边，直到她大二那年，他眼睛受伤，被关敏所救，她也因此认识了他。

同年，他因为再生障碍性贫血晕倒，关婳第一次给他献血。

之后，她瞒着所有人，给他捐了三年的血。

最近一次，是几个月前。

那个时候，他和她刚结婚没多久，他对她恶语相向，她却还在为她献血。

祁湛之看着资料，难以置信的大口大口喘气，胸口疼得发麻。

他忽然捏起拳头，用力砸在墙上。

一双眼变得通红，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，他疯了般击打墙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