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湛之将她抱到怀里，埋在她颈窝，深深嗅了口，冰冷的泪无声的落在关婳颈上，关婳怔住。

“我可能需要住院，婳婳，你愿意陪我吗？”

关婳用力点头：“如果问题严重，应该住院的，你别怕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祁湛之收紧力气，将她嵌得更紧。

关婳的问题很严重，虽然她还没有出现明显的自残行为，但刘医生还是建议让她住院，在药物治疗的同时辅助进行物理治疗，譬如ECT疗法。

直到祁湛之去办理住院的时候给她也办理了住院手续，关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，她只是患病，不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
她想起祁湛之离开不久后再次出现时那双通红的眼睛，问道：“阿湛，我怎么了？”

祁湛之也知道瞒不住她，揽着她道：“抑郁症。”

关婳明显一愣。

祁湛之轻吻她的眉心，将她按进怀里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：“婳婳，别怕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他用她刚才的话，来安慰她。

想让她知道，她是怎么想的，他就是怎么想的。

关婳沉默看着某处，她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了，夜里祁湛之睡着后，她会睁开眼睛，她什么也不做，躺在他怀里，但她会睁眼到天亮。

她也知道自己头发掉得很厉害、瘦得很厉害。

可能是因为她总是梦见姐姐。

她总是梦见姐姐来找她，她不说话，只是安安静静望着她。

这些谁也不知道。

关婳没有抗拒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