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里。

阔别多日，方佳艳终于再一次见到念婳。

方佳艳脸色惨白，抱着个正陷入沉睡的小孩靠在铁笼一侧的墙上。

灰狼被关在笼子里出不来，这会儿饿得只能趴在地上，死死盯着方佳艳。

方佳艳一只小腿没了，显然是被灰狼咬掉的。

方佳艳的伤势很重，得不到治疗，这会儿已经非常虚弱。

看见念婳，她挣扎着动了动：“祁念婳，说话算话，我救下我儿子了，你放了他。”

念婳在方佳艳面前蹲下来，看着方佳艳努力保护儿子的模样，她忽然想起当年她从高空掉下来时紧紧护住她的祁明。

她淡漠道：“祁超在哪儿。”

方佳艳看了眼她儿子，“先把我儿子送走。”

念婳摆手，kiven将方佳艳儿子抱起来，带出地下室。

方佳艳用力咳了好几嗓子，虚弱朝念婳一笑：“可以……给我支烟么？”

这大概是她人生最后一支烟了。

念婳掏出常带在身上的那盒女士烟，取出一根放到方佳艳唇上，并替她点燃。

方佳艳：“谢谢。”

念婳重复：“祁超在哪儿。”

“曹肃全有……咳咳咳……有条地下产业链，这是我的手机，里面有他各处的地址，”方佳艳说着给念婳递了自己的手机，“我不能确定他们在哪儿，你只能自己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