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反应过来的虞芜:“??”
她微微偏过头。
青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低垂着头,黑色碎发遮掩下的那半截脖颈白得有些惹眼。
看起来就像是乖巧无害的小奶猫。
虞芜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来。
见虞芜没有吭声,晏屿眼底的黯色越来越浓。
“我连收拾房间都会弄伤自己……”
“还要麻烦阿芜来帮我处理伤口……”
“阿芜,我好没用啊……”
晏屿知道他的小姑娘向来都是最心软的人。
“的确没什么用。”
好半晌后,晏屿才听到头顶传来一道短促的低笑声。
虞芜嗓音还含着几分笑意:“你还是我第一个见到的,收拾碎片会弄伤自己的蠢货。”
她清楚地察觉到,当自己的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,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委屈的气息更加浓重了。
虞芜毫不怀疑自己说话再重一些,这个人真的会哭出来。
“不过……”
带着寒意的手指稍稍勾起晏屿的下巴。
晏屿抬头,猝不及防地撞入到一双黑漆漆的眸中。
指腹微微摩挲着,虞芜低笑,突然俯下了身。
晏屿的身子瞬间僵硬。
只是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,她却稍稍偏过头,凑近了晏屿的耳畔。
温软的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耳垂,像是最柔和的风,吹动了满池的春水。
晏屿微微睁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