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，伸了个懒腰，长长地打了个哈欠。

“你在这待了一夜？”司秉训冷声问道。

“是呀，奶奶让我陪着你。对了，你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

司秉训盯着她看了良久，开口道：“你过来，到我前面，蹲下。”

“哦。”苏期言按照他的话蹲下身子，抬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。

水灵灵的眼睛格外好看，聪明又干净，脸蛋很精致，就是太瘦。

司秉训拿出手机，翻出一张照片看了一眼，抬起右手，一把捏住苏期言的脸端详。

苏期言茫然地眨了眨眼睛，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司秉训将手机屏幕转到她眼前。

苏期言愣了愣。

这不是她十五岁的时候照的照片吗？

糟了，司秉训不会认出来了吧？

可是，他应该认不出来，照片上15岁的她，跟现在的她完全不一样，四年的变化，再加上环境不同，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。

而且照片上15岁的她，扎着一个马尾，还留着厚厚的齐刘海，发型很土，虽然很瘦，也挺好看，但是脸色蜡黄，那段时间她痛苦到了极致，所以拍照时眼神都是呆滞的，而且因为角度问题，看起来特别像单眼皮，可实际上她是双眼皮。

四年的时间，她的五官已经长开了。

再加上完全换了装扮和发型，气质也不一样了。

很难想象她们是一个人。

司秉训松开她的下巴，将手机递给了旁边的保镖，“你看看他们俩长得像吗？”

保镖双手接过手机，仔细端详，然后摇摇头，“我觉得不像。”

苏期言松了一口气。

司秉训嘴角扬起一抹讥诮，“的确不像，丑人的脸，真是各有各的寒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