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在那一瞬间，身体就像是僵硬在原地，无法移动。

他抬起漂亮的眸子，盯着黎悠，目光之中满含悲伤。

“我知道你的喜欢，是真的，如果融合让你那么痛苦。”黎悠顿了顿，才说完接下来的话。

“如果真的那么痛苦，那就不用了，我也知道，你是真实存在过的，而不是假的……”

她觉得，她是理解傅清欢的。

曾经她知道真相，也以为她是神明的一部分，只不过没有自我而已。

她也曾迷茫过，所以黎悠理解，傅清欢不愿意融合的原因。

女孩笑了笑，如春风一般温暖，“如果这样让你痛苦，那我给你道歉，我不应该替你决定，也不应该让你与傅予安融合。”

傅予安：“但是你会死！你在说什么？”

女孩轻轻拍了拍傅予安的手，一切不在言中。

她的意思很明白，如果回到神界，也总好过看到这些半身如此痛苦。

两人交换眼神，傅予安叹了一口气。

知道黎悠到底是什么意思，他就算想偏执的救她，不想失去她。

却也完全没有办法，拒绝她的请求。

此刻傅清欢，听到黎悠的一番话。

他思考了几分钟。

突然笑得灿烂，好像一瞬间，一切都释怀了。

“姐姐既然相信，清欢的爱是真的就好，我想救你，也想占有你，但是现在……清欢好像更希望姐姐活着呢。”

傅清欢笑容灿烂，完全就是一副，强颜欢笑的模样。

偏偏那样熟悉的笑容，是黎悠记忆中，出现最多的。

他紧接着开口，“所以……清欢可以请求姐姐，不要忘记我吗？永远记住清欢好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