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好几次都想将手缩回来，却被他拉得更紧。

“言言，别躲。”他声音都带着一点点颤，所以温言不敢乱动。生怕自己真的又惹怒他了，又要遭罪受。

其实最不好受的，是心里。

“好……”

她眼眶中都是湿答答的，但就是忍着没有落出泪来。就安静地看着他给她擦药。

那棉签，粘了一点点药膏之后，缓慢而谨慎地，在她伤口上慢慢地滚动着。

所到之处，能感觉到的都是用心。像是保护绝世宝贝一样。

怕弄坏了……

跟叫边关出去咬人的判若两人。

擦完药，他拉着她站起来，将药箱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
牵着她：“走，带你回家。”

“好。”

走出办公区域，乘总裁专用电梯，到地下停车场，一切的一切，都是那样稀松平常，好像两人已经做了好多年了。

车中，也是静默无语。

到了市中心的时候，厉南衍特意将车子停在路边。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，她说不饿。

厉南衍没勉强，但自己下车，去了甜品店，买回来她喜欢的慕斯。

还有一瓶牛奶。

“给你……”

“呃……”她愣了愣，接过去，但依旧还是放在大腿上没有动。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：“不是说了我不饿吗？为什么要买？”

“不饿也得吃，小姑娘现在长身体的时候，不能不饿就不吃。身体需要。”

温言：“……”

其实很想说什么，甚至想要发脾气。但是不行，话到嘴边。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诠释。

最终，快到家里的时候，她才忍不住问了一句：“厉……厉浩的事儿，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