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两人又岂会再与慕容驰虚与委蛇?

“督主,这有的红梅怎么歪瓜裂枣的?看着让人生厌。”江映月盯着红梅图,轻嗤。

“歪瓜裂枣,自然是因为心术不正。”夜无殇冷哼了一声,但并未搭理孙斌等人,仿佛不曾看见他们一般。

两人继续画着手中的红梅图。

慕容驰终究是忍不住,沉沉道:“夜无殇,你是朕的股肱之臣,若是回头,朕会念在你多年……”

“督主错了,不是心术不正,而是这树根都烂了……”江映月仰头对着夜无殇笑了笑,“树根都烂了,能结出什么好果子呢?对吧?”

慕容驰面色僵硬,隐着怒气,“夜无殇你真当抓了朕就万事大吉了?山下、漠北、京都……你有没有想过?”

“羽林卫已兵临山下,你还不束手就擒吗?”孙斌傲然挺着腰:“就凭你隐龙司数百人,就妄想和朝廷抗衡不成?”

“何况,隐龙司里……”孙斌鄙夷笑了出声,“还有你这蠢丫头,自作聪明,实则愚不可及……”

唰——

即将落笔时,夜无殇的手一顿,挥出手中毛笔。

红色的墨汁飞出,溅在孙斌和慕容驰脸上,如朵朵罂粟绽放。

慕容驰本就阴鸷的脸,染红了半边,更显得扭曲可怖。

“看来今日是不能好好作画了。”夜无殇收了墨卷,对江映月使了个眼色,“小月儿,把画收进去吧,别染了脏东西。”

夜无殇是不想江映月被这些腌臜的事所扰。

江映月心领他的好意,接过画,进了屋子,而后从后院悄悄溜走了。

如果说隐龙司中有西苍帝的人,他们极有可能悄悄放了慕容逸。

这个时候,正是抓贼抓脏的好时机。

江映月到了慕容逸的院子,果然见几个黑衣人探头探脑开锁。

“谁?”江映月沉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