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新宇撑开折扇,在两人眼前晃了晃。
那红梅折扇上的血还未干,顺着扇骨蜿蜒而流,十分可怖。
“想必你们已经欣赏过我的画室了吧?那可都是东陵后裔的血画的。这些年你夜无殇杀多少人,用何种方式杀人,都会报应在他们身上。”
杜新宇笑得畅快淋漓,“怎么样?惊喜么?”
江映月眼皮一跳。
忽而联想到了百花苑楼下,刘书生的死法,是被花盆砸中脑袋。
与当初夜无殇杀死肖二的手法一模一样。
也就是说,夜无殇这些年如何诛杀恶人,杜新宇都会以同样的手法杀死东陵后裔。
他这些年留在东阳府,四处造杀孽,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报复夜无殇!
杜新宇一边缓缓往狼群后退,一边继续道:“宁晔,你的子民都是因你而死的,你不应该给这墓穴里的冤魂谢罪么?宁晔就是罪恶的根源,你死了,一切就结束了,不是么?宁晔早该死了!”
杜新宇分明就是在偷换概念,把自己造的杀孽强加于夜无殇身上!
杜新宇还特意强调宁晔和东陵子民,显然就是刻意勾起夜无殇那些不愿提及的回忆。
夜无殇可以不在乎任何事,但不可能对东陵无动于衷。
江映月眼皮一跳,掏出土枪,一枪直中杜新宇的腹部。
杜新宇瞳孔骤然放大,轰然倒地。
“是你杀了东陵无辜同胞,凭什么让我夫君担着?”
江映月居高临下,睥睨倒在血泊里的人,“诸如你爹此类卖主求荣之辈才是这一切的祸根,就算他死了,生前的罪孽也没法一笔勾销!他就该死!”
江映月这话是在告诫杜新宇,同样是在劝慰夜无殇。
夜无殇渐渐收拢思绪,拉住江映月的手,“先出去再说!”
“出去?这墓穴所有出口都有机关锁,我死了你们也得陪葬!”杜新宇声嘶力竭道,忽而从衣袖里拿出一只陶笛。
笛音毕,墓室里的狼群突然双目赤红,暴躁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