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一个妇女觑了李婶子一眼,干笑一声没应声,又听李婶子说道:“咦,英玲这女子多少岁了?我估摸着有二十几了吧。”

旁边妇女扇着蒲扇,也惊讶地说道:“没有二十,英玲那女子和我家二妞同年生的,今年正好十八。不过,我二妞娃都有了,英玲这毕业也没着落,不会就待在家里吧?也不来赚工分。宋建国两口子可真是疼这个闺女,养得跟城里姑娘似的白白嫩嫩。”

李婶子又冷哼一声道:“这宋建国又不像他三弟和四弟,哪里有城里户口,这农村的姑娘,到时候也只能找个农村的婆家。反正,我儿子才不娶这样的媳妇,不下地抢工分,娶个祖宗回来供着啊。”

旁边妇女噗嗤一笑,说了句真话:“你儿子那大字不识一个,人家英玲盘靓条顺,又念过高中,才看不上你这家庭。”

这话说得李婶子也没心情了,又气不过地吐出一句。

“我还看不上这种儿媳妇呢!谁家娶回家,就是个祸害!”

“你小声点,让记分员听见了,小心今天给你记零分。”那妇女看热闹似的,朝着李婶子打趣道。

李婶子这下才正色起来,对干部家庭,也只敢小声议论,要是让听见了,担心给自己使绊子。

还有一个钟头下工,宋英玲回到家,便先把米饭给蒸上。

烧柴火的土灶,没有风箱,不太好烧燃。

宋英玲用火柴一划,扔进去没等遇上干柴就熄灭了。

折腾半天,可终于把锅给烧燃了。

弄得她满脸的黑烟灰,像个小花猫。

宋英玲在土灶前捣鼓,热得衣服都湿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