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英玲沿路只瞧见大街上,大家几乎都抄手坐在台阶上,东张西望。
几乎没把货给摆出来,只放了个牌子,写着卖竹编工具的,卖布匹的,卖粮食的等等。
宋英玲没什么兴趣,直到走到一个中年汉子跟前。
汉子穿得破破烂烂,抄手闭眼,听见动静,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宋英玲一眼,只给宋英玲露出兜里一支长把式,便又闭上眼假寐。
这中年汉子卖得是老式步枪,宋英玲一来就吃了枪子,倒是见怪不怪了。
宋英玲往前走,突然,迎面走来一伙人,把并不宽敞的道路挡了大半。
宋英玲蹙眉,看了眼挡路的男子。
男子额头上一道疤,腰间别着一根手臂长拇指粗的铁棍,一伙人共七八个人,很明显是黑市上的混子。
领头刀疤手里捧着瓜子,瞪了眼面前满脸黢黑,看不清面容的女子,呸的一口痰带着瓜子皮,朝着宋英玲吐了过去。
噗得吐在宋英玲面前地上,差点吐在她的脚上。
“我呸,你个走路不长眼的蠢货,你长这乌漆嘛黑的来黑市吓唬人哪。”
又嫌弃地朝着旁边小弟吩咐道:“去去,太吓人了,赶紧给小爷将这蠢婆娘扔出去。”
“蠢婆娘,这黑市不是你个小娘们来的地方,赶紧给老子滚。”
宋英玲目光阴沉,怒火直冲脑门,逐渐握紧了拳头。
小弟瞅了眼宋英玲,又朝着刀疤男子道:“大哥,这婆娘虽然看不清脸蛋子,但我瞧她那身材很是不错,不如让小弟们玩玩。”
这黑市是什么地方,良家女子,闺阁小姐哪敢来,不是生活贫困,没人会来黑市换取物资。
刀疤又蓦地盯了眼宋英玲,视线落在她那一截儿没抹污泥的脖颈,一片儿晃眼的白,比那羊脂白玉还白皙好看,顿时眼睛都直了。
刀疤噗得吐了口瓜子皮,吩咐小弟道:“把这婆娘给我扛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