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悲恸好像重拳击打她的大脑,意识在撕扯,悲恸从胸腔涌上喉咙,像是咽了一块烧红的烙铁,使得她无法完整地哽咽出声。

乍然得知至亲出事的痛苦,毫无准备得如潮水般席卷而来,狂风骤雨般包裹住心脏和大脑。

宋英玲痛得一阵眩晕,彻底晕了过去。

失去意识前,只听见陆柏青焦急的唤她。

“英玲……”

不知昏迷多久,宋英玲再次醒来,躺在陌生的房间。

屋内装饰简洁,窗明几净,一尘不染。

很明显是男人的房间,衣架上还挂着一件带绒毛的军大衣棉服,床头柜上摆着几个相框,里面全是她在公园拍的照片。

宋英玲魂不守舍地从床上起来,听见门外传来声音。

“柏青,小姑娘昏迷了一夜,这再不起来吃点东西,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我知道了妈,你去上班吧,我会照顾。”

陆柏青敲了敲门,门从里面拉开,宋英玲站在门口,眼睛哭得像兔子,又红又肿。

“柏青哥哥,打扰你了,我想马上回家。”

陆柏青蹙眉道:“我去汽车站打听过,从省城到你们南和县的官道大雪封路,暂时是回不去了。”

宋英玲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必须马上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