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南松拦腰把她抱起,又淡淡地瞥了眼一旁的周穗,语气客气道:“你跟上来吧。”

周穗点头,又跟着贺南松走出医院。

贺南松叫了个车,回到租住的小区。

翌日,林晓彤醒了个大早,天蒙蒙亮,还没睁开眼睛,无意识地伸出小爪子,却觉得手腕酸麻,指尖发疼。

顺着被窝摸到了一片暖热。

“啊……”

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,又看着旁边被她动静吵醒的男人,一脸茫然。

“我昨晚怎么回来的?”

“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
贺南松紧实的臂弯盖着额头,说话时喉骨形状突出,上下鼓动,声音干涩又低沉:“你在医院睡得像只小猪,我没把你喊醒。”

“那周穗呢?”

贺南松语调慵懒,又温声催促道:“我让她在沙发歇着。你去知会一声,我还得赶早课。”

林晓彤瞪了贺南松一眼,“你怎么能让人家睡沙发呢,好歹也把我们买的那个沙发床给弄一下啊。”

贺南松唇角微勾,“我昨晚抱你回来,给你洗澡,给你洗漱,折腾我大半宿,哪有功夫管那些。”

“谁要你洗的!”林晓彤面露狐疑,又奶凶地觑他一眼:“你不会趁着我睡着,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?”

贺南松突然鼻腔哼笑出声,咧开大白牙,连冷白脖颈的青筋都笑得鼓起,躺在枕头上挑眉睨来。

“你猜……”

林晓彤乌溜溜的杏儿眼,瞪了嚣张的某人一眼,拉开卧室的门,又关上,朝着客厅走去。

周穗早醒过来,正蹲坐在阳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