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暗咬了咬牙,回问他,“我都与你说了好几遍了,你竟不知?”
苏奚沉默,想了半晌才道:“没有印象。”
卫佑:“………”
得了得了,跟这人计较什么,就当是一番良苦用心落进了狗肚子里。
待上了街,才觉这十里长街,热闹异常,连门楼上都悬着庆喜的红灯笼。
这桩婚事,天子之看重,可见一斑。
两人途径一处酒馆,正听那堂上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,便滔滔不绝了起来。
卫佑拉着苏奚驻足一听,原是说的那景国天子不知何故割了两座城池赠与江湖之事。
此事虽然最后没成,可景国上下焉能罢休,各地起义闹事迭起,《讨君檄文》都捅到宫里去了,叫嚣着誓要天子给他们一个说法。
眼下的景国,可谓是鸡飞狗跳,不得安宁。
卫佑听了半晌,却是不解,他转过头问苏奚,“你说景国的天子怎么这般糊涂?割让自家城池的事都干的出来,还一不留神被人抓住把柄,公诸天下。也不知是谁那么厉害?”
他又兀自摇了摇头,“啧”了两声,甚是惋惜道:“依我看,这景国的气数怕是将近了,碰到这么个昏庸又无能的天子,真是国之不幸啊!”
苏奚看他自顾自感慨了半晌,又装得一副深沉模样,一时甚是无言。
推了推卫佑,他道:“还去不去相府了?再耽搁便该晚了。”
“去去去。”
卫佑忙不迭应声,抬脚便走,一边走还一边兴奋道:“也不知沈大人的夫人究竟生得什么模样。沈大人这般贵重的身份,能做他的夫人,一定生得像天上的仙子一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