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宦一愣,萧宁眨了眨眼睛,郑重的道:“请先生明言。”
这不容人拒绝的语气,落在王宦的耳朵里,王宦终于意识到萧宁这位小娘子来者不善。
“这是我与你父亲的事,不是你一个稚儿该管的事。”王宦流露出长辈的姿态,挥使萧宁离开。
萧宁低头一笑,“先生既言同家父是至交好友,家父所受的屈辱,先生所知几何?”
此话落下,王宦面上一僵,萧宁觉得不够,笑问:“圣人有云,夫仁者,已欲立而立人,已欲达而达人。能近取譬,可谓仁之方也已。先生以为何解?”
这一回王宦的脸色越发难看,青一阵红一阵的,羞愧至极。
“连我一个稚儿都懂的道理,先生不懂?因此强人所难,来到雍州为恶人欺负家父。先生以为,你有何资格自称家父好友?”萧宁确实生气,虽然他们早就料到韩靖一定会派使臣前来雍州,说服萧谌出兵。
来的是个不相干的人,或者是跟萧谌交恶的人,一心偏着韩家,这他们无话可说的。
偏偏眼前的王宦自称是萧谌的至交好友,和萧谌有着不浅的情分。这样的人最是明白萧谌当年因韩家被多少人指指点点。
萧谌能够坚强的活下来,还能活得这般出色,实属不易,在这时候还要遭受朋友的算计。
别人不懂得心疼萧谌,不在意萧谌真实的想法,萧宁心疼也在意。
以前她帮不上萧谌,就算知道萧谌受人非议也莫可奈何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。
现在她长大了,她得让天下的人明白一个道理,她的父亲,任何人休想算计他,往他的心上扎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