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自然。”管事连连保证,暗暗思索,该如何让人闭嘴,不该传的话,绝不可泄露半句。
之前和萧宁照面,管事居于下风,很多不想说的话都说了。
几个月不见,观萧宁越发沉稳老练的样儿,管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绝无半点忽悠萧宁之心。
萧宁满意了,她就知道管事是个聪明人。
教坊中人,多是官眷之后,家族兴亡,最终活下来的女人孩子,女者为奴,男孩发配边疆。
玉嫣不过是众多官宦之后,显然这一位心中的恨意,并没有因为沦落为官伶而消亡,恰好相反,她一直在等待机会。
原本世族对萧氏动手,闻骠骑将军府将人全部扣下,玉嫣以为这是一个大好机会,大仇必将得报,偏遇上了萧宁另有所图,生生将这一桩足以让世族尽灭的事悄无声息地按下。
换位思考,萧宁若是碰上这样的事必肝肠寸断。
可是,萧宁绝不后悔。于萧宁而言,放过世族换得一个崔攸,她便已经赚了,更别说另得一个明鉴。
是非黑白,于权谋之中,岂有黑白分明的时候。
“小娘子稍坐,奴即刻去唤人来。”管事引萧宁他们入坐,对于唯一的一位郎君,管事瞧在眼里,虽觉有些眼熟,一时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,自觉去唤手下的伶人。
萧宁笑了笑道:“我要最好的。”
最好的不过是寻常的要求。先前管事同萧宁往来,历历在目,管事绝忘不了。